“曾先生,请等等。 .更新最快”见曾毅要进屋,武藤惠兰立刻出言喊了起來。
曾毅听到后听下了脚步,转身向着武藤惠兰看去,如果自己预料的沒错,武藤惠兰可能是要和自己郭嘉的事情。
在医院见到武藤惠兰的那一刻,曾毅就知道郭嘉的牺牲和樱花社肯定有一定的关系,要不然武藤惠兰不会在场,但曾毅沒问,郭嘉已经牺牲,当务之急是妥善处理好他的后事,至于他是如何牺牲的,等后事处理完再。
不过不用武藤惠兰去,曾毅大致也能分析出是个什么情况,樱花社的杀手可能和郭嘉同时盯上了宫崎山本,随后就发生了激战,至于是那一方先动手的,曾毅不能确定。
武藤惠兰秀眉紧锁,沉思片刻后对曾毅道:“曾先生,对于您朋友的身亡我感到很遗憾,也很愧疚,您的朋友是为了救我的手下才身亡的,惠兰愿意承担这个责任,恳请曾先生责罚!”
曾毅听罢面无表情的了头,道:“武藤姐,你不用太自责,生死有命,更何况我的朋友在临死前能救下几条性命,他死的光荣,不过您能否告诉我宫崎山本现在是死是活!”
曾毅嘴上的很大度,对待郭嘉的身亡表现的也很坦然,可实则上心里相当的沉重和悲痛,但华夏人不管走到哪里都要有傲气,特别是在扶桑人面前。
“死了,是被您的朋友杀死的。”武藤惠兰缓缓着,对待曾毅的这种坦然和大度感到由衷的钦佩,同时也认识到一个道理,华夏人果然不可战胜。
曾毅微微了下头,转身和六王牌走进了屋内,高桥和武藤惠兰注视了曾毅的背影许久,最后和傅青龙道别带人驾车离去。
傅青龙目送高桥他们走后,正准备返回屋内的时候却一眼瞥见了跪在地上的薛玉,于是上前把她拉了起來,领着她一起走进了屋子。
屋内,曾毅一人面对墙壁而立,其他五人站立在一边,气氛异常的压抑,每个人都是眼眶发红,双拳紧握。
薛玉和傅青龙进屋后也沒有话,静静的站立在一边,从刚才曾毅和武藤惠兰的谈话中,薛玉终于知道郭嘉不是为了自己而被人所害,但她心里的悲伤丝毫沒有减退。
大家都是华夏人,自己的同胞在异国他乡身亡,这也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,更何况薛玉和大家才刚刚成为朋友,可其中一个朋友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自己。
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,曾毅转身面对大家,睁大一双血红的眼睛看了看之后走到沙发边坐下,摸遍全身也沒能找到香烟,于是对着他们低沉的问道:“谁有烟!”
赵元龙从口袋里掏出烟默默的丢了过去,曾毅抽出一支燃,深吸了一口后缓缓靠到沙发上,双眼失神的对着大家道:“兄弟们,对不起,我沒当好这个头,都是因为我的决策失误才造成了这个后果,如果我要是让你们两个人一起行动,郭嘉不会就这样白白牺牲,如果可以,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换取郭嘉的生命!”
六人闻言内心一阵颤动,眼里不禁蒙上了一层雾气,失去郭嘉,大家都很悲痛,最悲痛的莫过于头,此刻头又出这样的话來,让人更加的悲伤。
“头,不要这样,你的决策沒有错,天有不测风云,所以你不要把责任全部压在你的身上,你要坚强,你还要带着我们完成国家交给的任务!”
沈春晖轻声着,宽慰着曾毅的同时也是在开解着自己,失去一个生死相依的兄弟,不是那么容易放得下的。
曾毅凄然一笑,猛抽了几口香烟,缓缓对着大家道:“來扶桑之前我雄心壮志,虽然我们都留下了遗书,可我在心底暗暗发誓,一定要把你们全部安全的带回华夏,因为我是你们的组长,我肩负着这个责任,可这才刚刚到扶桑两天,郭嘉沒了,现在我突然怕了,我怕把几个兄弟的性命全部葬送在我手上,我宁愿死的是我自己!”
曾毅越越激动,眼中的泪水也越集越多,等话全部完后猛然一拳击到面前的玻璃茶几上,玻璃茶几立刻爆裂开來,化为碎片,锋利的玻璃划破了曾毅的拳头,鲜血无声的滴到地面上,可曾毅全然不顾,好像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。
大家的目光立刻聚集到曾毅的身上,薛玉看着他流血的手掌生出一丝惊恐,向后退了几步。
“头,你不要这样,失去郭嘉谁也不好受,我们不想再看见你为这个事情失去了斗志,我们既然敢写遗书,那就证明我们抱着必死的决心,就算全部牺牲了,那也是心甘情愿!”
肖成完紧咬着牙齿,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流出來,曾毅的性格他很清楚,如果曾毅失去性命后郭嘉能复活过來,那曾毅会毫不犹豫的奉上自己的生命。
傅青龙看着曾毅感到心酸和愧疚,自己的孙子此刻正承担着心理上的巨大压力,这个压力在某种程度上是自己给他造成的,因为他们是为了帮自己复仇的时候,郭嘉牺牲的。
“毅儿,千错万错都是爷爷的错,如果不是我托高桥给你送那封信,你也不会知道我在扶桑,更不会带着他们來扶桑找我,郭嘉也就不会牺牲,郭嘉的牺牲责任完全在我,和你们都沒有关系!”
傅青龙罢抖抖索索的把手中的骨灰盒和龙牌放到了地上,突然重重的对着骨灰盒跪了下去。
这个年过七旬的老人,为了表达自己的愧疚,竟然对着郭嘉的骨灰跪了下去,这让在场的人立刻一阵心惊,纷纷向他跑去。
“爷爷,您不要这么,您快起來。”曾毅扑通一声跪倒在爷爷身边,伸出双臂去扶爷爷,眼中的泪水在这一颗夺眶而出。
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傅青龙从地上拉了起來,傅青龙面对大家老泪纵横,下巴上的山羊胡颤动个不停,让大家一阵心酸。
“爷爷,这和您沒有任何的关系,就算您沒有托高桥送书信给我,我们也要到扶桑來,国家交给了我们一个绝密任务。”曾毅颤声道,完后转身抹了一把眼泪。
傅青龙默默的了头,颤抖着身躯弯腰拿起了骨灰盒和龙牌,蹒跚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,边走边道:“毅儿,我明天一早返回华夏,我在沧海等待着你们回來!”
曾毅看着爷爷的背影咬了咬牙,片刻后转身面对大家道:“我发誓要让黑龙会所有的人为郭嘉陪葬,不惜一切后果。”